“岳父大人,不请我等进府喝杯茶吗?”
秦玉华双手茫然无措地抓瞎了一阵,而后拢住精神全神贯注在司徒浩文几人身上,“瞧老夫都高兴糊涂了,都忘了请贤婿进门,贤婿请,几位公子请进,快请进请进。”
司徒浩文没吭声,冷淡着脸随着他的指向往府里走。他的冷淡,令秦玉华心内生出了无数个问号,传说司徒家二公子温文尔雅,十分的平易近人,今日一见传言不实啊,他真是冷淡的很,还隐隐有些不好接触,对他十分的排斥。
“秦家老爷啊,您也请进呢。”司徒浩源见秦玉华一直呆愣着盯着自己二哥的背影看,怕他看出二哥的不满,连忙从中调和。
秦玉华连连点头,微楞的五官立刻浮现出笑意,“四公子先请,您快请进。”
“您是长辈您先请。”司徒浩源笑道。
秦玉华和他推了一下,而后还是顺势先行了。
他这刚走两步,张媒婆连忙上前,跟上了秦玉华,“秦家老爷,不知道民妇是否可以去看下秦大小姐,民妇这里有几件司徒家为未来儿媳妇准备的衣裳首饰,还须亲手送给秦大小姐,方不会失礼!”
“即是这样,那张妈妈便去吧!”说着,秦玉华指了身旁得力的小厮来,“好好地照顾张妈妈!”
张妈妈微微行礼后,跟着小厮往府里行去。
富锦阁大门紧闭,由里面拴着。
一连好几天,秦可卿主仆三人都没迈出家门半步,每一日躲在家里不是看书,刺绣,就是睡觉,日子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快活。
这一日三人都知道是个特殊的日子,一大早天还未亮,三人前后脚醒来,收拾妥帖后,秦可卿坐在软榻上发呆,锦儿银儿立在一旁发呆。
许久后,锦儿扬头看向秦可卿,低声道,“时辰也不早了,也不知道姑爷来府里没有。”
银儿接话道,“这个时辰,想必来了吧。唉,要怪就怪这习俗,只有大婚的时候才敲锣打鼓,送聘的时候连个声响都没有,真真是急死个人。”
锦儿手中的帕子拧的变了形,柳叶眉越拧越紧,形状都堪比变了形的帕子了,“小姐之前和老爷撕破了脸,不知道心中是否有芥蒂,千万别临时起什么幺蛾子,再毁了小姐的这份好姻缘!”
秦可卿下意识地去看锦儿,凤眸中慌乱不堪,其实,她尽管嘴上说的狠,并不怕她的父亲会拒婚,可是心里却没有那么的确定,世间的事情哪里有板上钉钉的,不到嫁入司徒家,她的心总会惴惴不安。
“你们说……他会接受聘礼,让我嫁给二公子吗?”秦可卿不确定道。
锦儿银儿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过了好一会儿,银儿道,“小姐,奴婢去外面瞧瞧吧,万一有什么事情,我们好提前商量打算。”
秦可卿喉咙间吞咽动作明显,略略慌乱一会儿后,凝神看向银儿,“你偷偷去看看吧,若是听到什么,要赶紧回来告诉我。”
“是!”银儿点头,而后伶俐往外走。
院子里门开门合的声音又响起后,秦可卿和锦儿收回了目光,锦儿上前为她倒了一杯清茶,“小姐也无须担心,老爷的德性您心里也有数,他怎么会为了这唾手可得的富贵而推却了司徒家的亲事,而且还有睿王殿下这个媒人在呢,老爷是万万不会在这婚事上有什么别的想法的。”
她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她的这个生父喜怒无常,又十分的狡诈,保不齐地会弄出什么来,她不敢有哪个侥幸之心。
“还是听听银儿打探来的消息吧,我可不敢妄下结论。”秦可卿叹道。
而这时,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传来,引得秦可卿心里一阵的乱的如麻。
锦儿也乱了起来,她手脚慌乱,说着话就往外跑,“奴婢去外面瞧瞧。”
“锦儿……”秦可卿刚一出声,锦儿已经跑出了屋子不见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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