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别磨嘴皮了，还是快些去找酒吧。”柳伯想到接下来又要喝酒，双眼都清明了几分，出言催促道。

杜笙苦笑摇头，面上虽是尽显不愿，但还是被柳伯挟持着离开了钟明两人，向着一处无人的墙角走去。

到底是抗不过柳伯的催促，杜笙向着一名伙计招了招手，很快就有一坛酒被送了来。

这让柳伯很是欢天喜地。

不过，最终杜笙还是在喝酒这件事上坚持到底，自始至终真是一滴酒都没有沾，无论柳伯如何“威逼利诱”。

“还挺有原则！”柳伯稍显意外，随即哀声一叹：“一个人喝，真是没意思啊。”

可纵是嘴上这样说，他喝酒的动作却未曾停过。

……

眼见柳伯和杜笙一边斗嘴一边搂肩搭背地离去，钟明和武凌空皆是一笑，而后看向对方，表情又都微微凝滞，一时沉默。

“娘子可要再来一局？”在这场无言对峙中，到底还是钟明先行败下阵来，开口问道。

“你就只知下棋吗？”武凌空忽然一手托腮，挑眉问道。

“难不成要如柳伯他们一般喝酒？”钟明眼珠一转，看向了离去的柳伯和杜笙，试探着问道。

“唉，还是下棋吧。”武凌空轻轻一叹，似乎有些失望。

“哦好。”钟明则好似终于轻松了几分。

“这一次，你还要先行吗？”眼见钟明将那枚之前挪动的“炮”字棋归于原位，武凌空笑问道。

“这一次，娘子还要认输吗？”钟明反问。

“那可不一定。”武凌空轻轻摇头，语气稍显俏皮。

“娘子如此说，那便娘子先行吧。”钟明说出了自己的提议。

“你可不要后悔。”武凌空嘴角一弯。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后悔的事情我是不干的，我可不想被娘子看轻。”钟明微微挺胸，认真地说。

“好。”武凌空深深地看了钟明一眼，随即将手伸出，捏住了一个棋子。

“一马当先”四字既出，武凌空也已经挪动了“马”字棋。

“一马当先。”眼见武凌空第一步是如此出招，钟明双眼闪动，稍稍思索了下，也做出同样的动作，所出之招与武凌空相同。

除却钟明方才先行的那盘“开始即结束”棋局，先行的武凌空第一步都是出兵，然而，这一次却是改换了“马”。

钟明不知武凌空存的是什么心思。

但无论无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武凌空之后的一招一式钟明都会接下，追求最终胜利的接下。

之前的输局，若他想要拼一拼，其实也未尝没有胜利的可能。

但他还是选择输了。

这并不是怯懦。

其实也是一种试探。

他想要知道武凌空会是什么反应。

这种不尽全力的方式，她不会看不出来，同时这也是她极为厌弃的一种态度。

一旦发觉，她就会很愤怒。

在前世，她成为女帝后，这种心态就更加明显，而且变本加厉，动辄杀人也时而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