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随你。”让钟明无奈的是,武凌空的眼神并没有任何的收敛,嘴角微微弯起后,她很是宠溺地答应道。
在这等状况下,柳伯和杜笙都有一种自己多余的感觉。
不过这时想要离开也是不能。
当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因为有着对钟明“再改规则”之提议的兴趣,才厚着脸皮待在旁侧观摩。
“就用柳伯刚才所讲到的法子去下棋,可否?”钟明也没有客气,笑着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我说的法子?是哪个?”柳伯迷惑不已。
“你痴呆了?不久前才发的牢骚。”杜笙显然已是想到了答案,嘲讽起了柳伯。
“你才痴呆了!”虽然依旧是不曾想到钟明所说到底为何,但嘴上不能输,柳伯反骂了回去,随即眼巴巴地看向钟明。
“五息之限,一旦超过,便不得走这一步,也就是说,下快棋。”钟明会意,笑着解释。
“还真是我发的牢骚。”柳伯恍然一叹。
“咳……”旁侧的杜笙故意咳嗽了下,见柳伯看来,挑衅似地挑了挑眉,此举自然是想要柳伯难堪。
嘁了一声,柳伯并未理会杜笙,接着又稍显意外地向钟明问道:“这么说,我们刚才的话,你都听了去?”
“如此之近,怎会听不到呢?”钟明一笑道。
“我见你们那么认真,还以为两耳不闻窗外事呢,谁道原是一心两用。”柳伯调侃道。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和娘子根本没再思考怎么走子,只是单纯地发呆呢?”钟明露出意味难明的笑容道。
“你这孩子,颇是顽劣。”柳伯一怔,旋即指着钟明笑骂道。
虽是顽劣的指责,但柳伯心中是极为开心的。
钟明这一句话让他突然醒悟了一件事,那就是钟明也不是丝毫没有心眼的人。
想起钟明这些天表露出的不同,再看武凌空时,柳伯已是少了些许戒备。
这并不是说他对武凌空的看法有所改变。
而是因为他知道了钟明也并非如表面上那么好欺负,若真是较量起来,还两说呢。
想到这些,他念头甚是通达,愉快地催促道:“好,快开始下棋吧。”
如此,钟明和武凌空皆是一笑,随即重新摆放棋子。
很快,崭新的棋局跃然盘上。
“这一次就由我先来走子,如何?”钟明出奇地没有谦让,如此要求道。
“我说了,一切随你。”武凌空依旧是无所谓,仿佛早已掌控了一切,任由钟明驰骋。
“好,当头一炮,将军!”不假思索,钟明嘴上说着,手上已是将左边的“炮”字棋横挪到了中间。
见此一步棋,旁侧的柳伯和杜笙都有些惊讶,不同于之前钟明使出的保守策略,这一次他显得很是激进,无论是下棋的招式还是本人的气势。
不过惊讶归惊讶,他们还是很欢喜于此的,见到不同的对弈之态,也是一种享受。
紧接着,他们便望向武凌空,想要看她如何应对。
让他们更加意外的是,武凌空竟在此时微微皱起了眉头,在此之前的棋局中可从未看到她这般神情,即便是偶尔被钟明侥幸逼入困局,也从未有过踌躇。
但于此时,只在钟明简简单单的第一步之后,她竟然就表现出了犹豫不决的态势,仿佛难于应付这般状态下的钟明。
这令柳伯和杜笙皆是迷惑不已。
思考了下,他们本以为是这俩娃娃又要拿他们俩消遣,但又等了会儿后,依旧不见武凌空动手,那种举步维艰的难色似乎不是假的。
不由得,两人更是疑窦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