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好成为能够随时威胁到宝宝安全的隐患,这也是他昨夜急着出去找人的主要原因。
担忧归担忧,禹对于元夕的临危不乱还能伤了庄很意外。幽暗的眸底浮上些微的暖意,是啊,这样的宝宝才是她应该有的样子。
把任打发回去睡觉以后,禹独自一人在空地上来回徘徊着深思。他要想个办法把庄诱出来杀掉,否则他不能安心。
这份不安心,不仅仅出自于对宝宝安全方面的考虑。
庄做为部落一员,知道他们的所有秘密。
而这些秘密,盐也好,植物也好,铜器,甚至于攻打丘部落的计划,哪一个,也不能让别的部落知道。
否则,将会给部落带来巨大的灾难。
可是,如何诱敌是个难题。尽早的把庄找出来消灭隐患,则是难上加难。
更为可怕的是庄一个人没办法独立生活,也许会投靠其他部落。
辰部落与宝宝交好,不是他的选择目标;若是他一心与部落为敌,改投居的麾下,后果不堪设想。
这些问题,一个扣着一个,一个比一个更加严重,禹万千愁绪,忧虑万分,几乎一夜白头。
苦思不得其解之下,他不免对阿父生出些不满。
要不是当时他老人家跪地相求,以救命之恩相要挟,导致自己一时心软,哪能留下这么多的祸事。
开通隧道、打造铜器、准备攻打丘部落、辰对宝宝的觊觎,如今又加上庄的威胁,一件件事情环环相扣,压得禹喘不过气,万分的焦躁。
可这一切,他都不想让宝宝知道。
做为首领,做为男人,他应该给她好的生活,而不是每天跟着他忧心如焚。
他端坐在石头上,尽管胸中波涛翻涌,面上却维持着一贯的平静,只有不断变幻眸色的眼睛,方能将他此时的情绪泄漏一二。
双拳握紧,目光更加幽深,如山的脊梁无比沉重。
“禹。”阿父从树后绕出来,有些话,他想问问禹的意思。
禹的目光沉了下来,他并未回头,却知道来人是谁。
他霎了霎眼睛,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阿父,如果这次你再出口相求,我不会留情面的。
上次的事件,我已经报了救命之恩。
这次,哼,这次我绝不会饶了他。
胆敢谋害宝宝,他该死!
阿父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话其实并不该问,但多年的好友情谊,他该尽的心还是要尽一尽的。当年好友把庄交给自己,是自己没能好好的引导他,庄今天的下场,他也有一部分责任。
“禹首领,庄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阿父站在禹的身后,为了表示他对禹的敬重,特地用了禹首领这样的称呼。
这个时候,他不敢以长辈自居。
禹没有一丝的犹豫,直接回复他,“庄枉顾部落法度强迫叶,我已经饶他一命。他不知悔改,竟然劫杀宝宝,我会抓到他,然后剁下他的头挂在部落门前,以儆效尤。”
就知道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