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一头雾水,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眨眨瞪了半天有点发酸的眼睛,“你是巫,你说呢。”
巫一个趔趄,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心里寻思呢,我要走你不让走,拿两只眼睛勾着我和你说话。不就是想让我帮你把母兽弄走,担心居会宠着她而不要你吗。我帮你把杆立好了,你倒是顺着杆往上爬呀,结果你装无辜,这是要闹哪样?
合着我不仅帮你想办法,还得帮你顶雷是吧。
实际上巫误会云了。她那样问绝然没有别的意思,真的只是那样想,也就如实的那样说,没想过要把母兽怎么着。
母兽这种东西,弄走这只,居总有本事弄来新的。与其费尽心机的赶人,不如把居的心捆在自己身上更妥当。
她之所以那么说,是真心的为了居和部落着想,目的不是母兽。
“我帮你这一次,以后你可得报答我。”
巫微弯下腰,趴在云耳朵边上极小声的说了一句,转身回到木屋里。他凑得极近,和亲云的耳朵没什么分别。
云用手盖住因为巫说话太近而有些发痒的耳朵更加的不解,你帮我什么了?哪次我也没让你帮我呀,为什么要报答你?不报!
居因为疼得厉害,头脑异常清晰,门口两人的谈话他是尽数听入耳中,不免也犯了嘀咕。
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老受伤的呢?大概是从那两只被禹收拾的雄兽回来说了禹的母兽有多么好看的时候起吧,受了三次伤,死不了却疼得受不了,难不成母兽真的不吉利?
竟是他对母兽美色的垂涎才给自己带来这么多伤害的?
要这么说的话也不是没道理,听说今年下天水禹的部落都被水冲走了。天水隔一段时间就要下,却没听说过部落被冲走的。今年母兽来了,部落也遭了难,不正好说明母兽的不吉利?
不吉利咋整呢?用她祭山神?
他正琢磨得细致,外面一阵欢呼,卢的大嗓门离老远传了过来。
“居首领,母兽抢来了。”
卢一路欢歌冲进木屋,也没看清里面是什么情况,把肩上扛的人咣叽扔到地上,兴奋得眉飞色舞。
话说人家的母兽简直太好了,比传说中还要白嫩呢。
享受是轮不到自己了,不过,能扛这一路,闻着她身上的味道,也挺好,好歹暂时安慰了他躁动的心。
只是,木屋里似乎味儿不太对,抽抽鼻子闻闻,还真不对。
凝目一看,不觉抚额哀叹,首领又受伤了。
首领是个啥体质啊!
自己不过离开了小半天,谁给弄伤的?看样子伤得不轻,这么关键的时候伤了,还能那什么吗?
不能那什么的话,小母兽不是白抢了吗,多可惜。
居哪里知道卢肚子里的弯弯绕,带着点紧张地问道,“让人认出来没有?”
“没有,都蒙着脸呢,认不出来,放心吧。”卢把干瘦的胸脯拍得啪啪响地保证,一副我多能干、快夸我吧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