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确实并非他所能管教的。
扔下扫帚,白胡子便头也不回的进了屋。
他没看见,在他转身进屋的那一刻,那狗的双眼满是贪恋与欲望,就像是只等待捕食的凶兽......
白胡子医术高超,给南瑾禹用的药也都是上等好药,不过躺了两日,南瑾禹便能下床行走了。
“醒了?”白胡子端着一碗热腾腾的东西进了屋,抬眼往床上看了看,“两天没吃东西,饿了吧,正好煮了些粥,一块过来喝吧。”
南瑾禹只记得自己昏迷前被一条大黄狗给咬住小腿,好像是一个老爷爷救的自己。
他下了床后,跪在地上,感激了拜了三下,动作很是标准,看得出学过这些礼节。
白胡子倒也没拒绝他的行礼,只笑了声,“老夫是你的救命恩人,哪能单单拜几下就抵消了,依老夫看,待你伤好之后,必须得帮老夫上山采一个月的药才行,你小子答不答应?”
南瑾禹张嘴欲回答,却发现自己只能发出一点声音,他艰难的扯动着嗓子,却已经无可奈何。
他有些急了,伸手去扣自己的嘴巴,仿佛这样就能发出声音似的。
白胡子脸上笑意收了起来,有些讶异,“是个哑巴?”
“过来。”白胡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冲他招手。
南瑾禹拖着缠着重重绷带的腿,小步小步的挪到饭桌前,停了下来。
“张开嘴。”
南瑾禹依言张开了嘴,将脑袋仰了起来。
白胡子捏着他的下巴,眯着眼往他喉咙眼看去,看着他直皱眉头。
“被水呛得?”
南瑾禹摇头。
他对自己变成哑巴的事一无所知。
“看起来不像是最近呛的,你以前也落过水?”
南瑾禹再次摇头,他不知道,他对以前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名字,或是从哪来,爹娘是谁。
“不记得了,还是不知道?”白胡子犯难的,跟一个不会说话的孩子聊天,对他来说简直是个难活儿。
南瑾禹皱着小眉头,想了想,视线转向饭桌上,继而伸手端起那杯极其寡淡的茶水,倒了一点在桌上,然后用手指沾了些,开始在桌子上写起字来。
虽然没有了以前的记忆,但是本能的东西,他抬手便会。
“我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在水里,身上都是血,发生了什么我都不记得了。”
白胡子:“家在哪,叫什么名字也忘了?”
南瑾禹神情黯然的点了点头。
白胡子深深叹了一口气,“你也是个苦命的娃,罢了,在你没想起来前,就跟在老夫身边吧。不过可不能白吃白住,得帮着干活,知道么?”
南瑾禹再次写下:“您能收留我,我很感激,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干活的报答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