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梦到自家那位老母亲又来催婚,说是给她介绍了个高富帅相亲对象,她喜滋滋地去了,结果在沙发上还没坐热,就看那玻璃窗外走近一个男人。
长得和这家伙一模一样!完事了,还发给她的老母亲发微信,说对她满意,明日就订婚。
完完全全一个噩梦!
梦里梦外都是这个阴魂不散的堂溪燿,她瞪着双眼,忙捂紧了被子。
“你我已交欢过,装得这般,是给谁看?”
堂溪燿就坐在床前,帘上的流苏晃荡,引得她注意力朝着那边去了。
竹青的发带上沾了几点猩红,已经干起,颜色渐暗。
她才记起来自己好像吐了一口血,当时有人说话,她……吐了堂溪燿一脸?
脸上是干净的,但发梢上仍有血珠,是她的杰作没错了!
门外,弓着腰的魔修端进来个盘子,中间放了个翡翠色玉碗,是那个长得和裴逢一个模样的人,她还记得他叫崆九。
“把它喝了。”
堂溪燿眼神示意崆九,把这药端过去。
宴瑟捏起鼻子,这药闻起来苦地发涩,她没病,喝什么药!不会,专给她熬了碗黄连吧!
幼稚鬼!成日找她事!
她没想错,这药里一半都是黄连熬出来的。
这一幕,似曾相识。但如今这吃药的人怎么还是她!这次就让这家伙给坑了!
“你不喝?”堂溪燿眉眼一挑,嘴角浮起一丝得意的笑,他很乐意看她这副样子。
宴瑟咬了咬牙:“不喝!”就要去推这药碗。
真是小学生行径!
堂溪燿捏上她的下颌,却没用多少力气,径直将那碗端过来,直往她嘴巴里灌。
“烫!”她吐出几个气泡,吹得那药汁外露,溅在堂溪燿的手背上。
他像是毫无知觉,尽管手里端着这碗。
“烫吗?”他念了遍,用内力将这碗药汁凉下,眸下起了片甘红。
宴瑟怔怔地,他几时转性了?还会问她?
狗导这时又弹出来,那已经跌到谷底的好感度又有了回升,所以帮她把病因换了,本来就是因为灵髓而气血不通,如今换做心中郁结,好让这矛盾继续激化。
宴瑟给它鼓掌,干得真“棒”!
堂溪燿不会以为她要死了,回光返照,所以要对她好一点?也不太对,他那么恨她,应该巴不得她死。
她又问了体香的事情,她身上可没一点旁的气味。
狗导沉思后,才缓缓道:“可能是因交|媾后,引起的激素变化。”
看它也不确定的样子,宴瑟也没再问,转头去应付堂溪燿这边,他手还握在自己的下巴上,硬生生掰开了她的嘴,偏偏他力道正好,她牙齿也合不拢,苦涩的药汁从齿缝流了进去。
他用拇指抹去她嘴唇旁渗出的药液,倒让她心里猛地一咯噔。
她这些日总觉得哪里怪异,就是这里!他不再排斥和她的肢体接触,原来她幻化成桑桑,他也从未这样摸过她的唇。
堂溪燿拂过那瓣病中有些干涩的唇,苍白了些,他看着不愉快,但手指轻触,却心中又有异样。
她有些发愣,嘴瓣发痒,等那根玉指离唇,才出口骂道:“你这个登徒子!”
哪里知堂溪燿如今不再对这些事讳莫如深,反而愉悦笑道:“是你先勾引的我。”
宴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