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雪昼问,苏染是不是想给他做妾?
是正室铲除敌人?
不不不……
云谏做梦都不敢这么做。
那是雪昼在试探他?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男人脑中飞速运转,到了嘴边的话翻来覆去的重组,好半天才开口。“她想不想我不知道,但是我不想。”气虽然矮了一截,但语言真挚,若是忽略他额头上的汗,回答会更有说服力。
不知道为什么,云谏就有有一种心虚的感觉,虽然他从未对苏染动过心思,但是方才苏染临走的眼神,雪昼进来的时机……
“我说的是真的,雪昼!”他盯着她又解释一遍,试图用语言证明自己的纯洁。
干果又大又脆又新鲜,雪昼吃的开心,想起了云守才安排的最后一个问题。
“哦,对了,那沈青川可是怒气冲冲的走了。他没事吧?”
“恩?”
云谏猛吸一口气,发觉话锋又转回来了。
是刚才的回答过关了?
男人偷瞟雪昼一眼,发现女人只垂着眼吃,眼底的情绪都被长而直的睫毛挡住,让人无法发觉人喜怒上的变化。
一碟子干果转眼被吃了一半,虽然是他特地给雪昼准备的,但干果下降的速度着实让人害怕。
云谏伸手去将碟子拽到自己面前。“吃太多会脾胃不和……”
雪昼有点舍不得,可一碗燕窝垫底,嘴巴再是寂寞,她也确实吃不下了。
“不吃就不吃,小气!”她拍拍手上的渣子,“沈青川怎么气跑了?他不是一直跟你穿一条裤子?”
云谏眉头皱着,似乎是接受不了穿一条裤子的比喻。但是话糙理不糙。“带个假而又假的公主进宫,持正府都未必全身而退,不能再牵连沈家了。”话题不在苏染身上,云谏放松了不少。
“哦……”雪昼风轻云淡的哦了一声,吃了燕窝欠下的任务圆满完成。
剩下的时间全用于自己取盒子。
雪昼挨着云谏,发觉男人不知为何一直都是紧绷的状态,感觉这样唠下去,今天偷盒子的事又要玩完。
她又往云谏身边凑了凑,中间有小几挡着,便仰靠在背后的软垫上,手偷偷落在男人身后。
她刚才只摸了靠近自己的腰的这侧,远的那一半还没有摸到……
细长的手顺着小榻的软布摸过去,很快触到了男人身上冰凉的绸缎。
云谏发觉女人的小动作,只以为她累得伸懒腰,心中弯弯绕很多,可关于苏染的问题在前,男人不敢轻举妄动。
云谏的防备下,除非直接往云谏怀里扑,否则雪昼毫无机会。
她叹息一声,想着明天和云谏坐一辆车进宫还有机会,到时候再努力也来的急,慢一些也比打草惊蛇好。
想开了女人突然站起身,端起小几上的托盘,顺手将自己剥的干果壳一并搂到托盘中,一言不发,走了……
留云谏一人在书房中凌乱。
男人陷入深思:雪昼问他这些,是不是说明她关心他,甚至在嫉妒防备苏染?
云谏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在屋里走了好几圈,他确定了雪昼的来意。
她!一!定!是!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