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气顺着地面爬进来,让门口的地砖颜色更深,一双白锦靴踏在地上,异常显眼。
刚才还在想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雪昼猛地从床上坐起。
“这才一夜就想为夫了?”云谏嬉笑着关上门,仿佛没看见屋子里的乱糟糟,眼中只有床上的雪昼。
他直奔她而去,在雪昼没有反应过来时,先对着唇吧唧了一口。
女人窘迫的表情僵硬在脸上,然后粉色从脸颊看是蔓延,一直爬到脖子,包裹细嫩的颈子,红到耳根。
还带着慵懒睡意的女人有很大的吸引力,想着即将离开她一段时间,持正府还有个妖孽男人虎视眈眈觊觎他夫人,云谏不自觉的要上唇,趁着雪昼还没反应过来对着她的唇又咬了咬。
“唔!”
雪昼手脚并用,将人推离自己,开口就是,“你怎么还咬人?”她蹭了一把生疼的嘴,皱眉:“随月生救出去了吗?”
宫里安安静静,没有一点有重要的人丢了要找人的苗头。
云谏瞄着雪昼唇上肿起来的弧度,后槽牙磨得响亮:“你竟然问的第一句话是随月生?”他马上就走了,她不关心他,她担心别的男人,“你是不是没有心!”
云谏憋着闷气,大早上来偷香的好心情都没有了。
雪昼被问的噎住。张口解释,磕巴半天阿只说出个那个……
男人生气的挤在她身边将蜷着的长腿从床尾挤到床头。本来时间就不多,他不想将时间浪费在打架上。
“夫人,说话过脑子,我才是你男人!”他边摸着她的发丝边说。
委屈的样子像是一条无辜被主人踹了一脚的狗,夹着尾巴呜咽的同时还带着一点倔强。“你这样说,我会伤心的。”
雪昼不言语,她也发觉了自己话里的不妥当。平日里顺口溜般的道歉的话似乎突然卡在了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云谏指尖搓揉着女人的发,发丝和女人的性格一样,倔强而坚韧。缠绕在指尖,稍一松手发就会逃开。男人轻轻将头埋进雪昼的肩上,发丝上的香混合着雪昼独有的甜味,让人沉醉的吸了一口气。
雪昼僵硬的挺着,大概是因为刚才说错话的愧疚,任由男人摆弄。一想到再过一会儿就不能和他斗嘴,心里酸酸的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背以示安慰。
这一下,像是按中了云谏身上的隐藏开关,男人忽的坐直身体,眼神变得泥潭似的深沉,浓烈的赤裸的无法遮掩的情感从那双冷淡的眼中喷薄出来。
奇怪的欲望的气息笼罩在雪昼身上,只要男人一动,她就被他压塌了。
灼热的唇贴过来,带着热辣的唇又被抓住。雪昼惊得后退,后脑却被狠狠的固定住。
湿滑触着眼,睫毛湿漉漉,眼里雾蒙蒙,只有灼热的气息一寸寸的点燃她,让她的心里同样燃起一片火。
雪昼意乱情迷。
手脚已经忘记了抵抗,身体也不听使唤,她心里埋怨当时四公主的药竟然有残留,让她身体滩成一汪水。
男人的手搅动潭中水,火焰在水面上燃烧,冰冷和热浪交替袭来,雪昼几乎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