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雁容将二人劝回家中,将丁中与他定好的事情详实告知二人,谢世元万分羞愧的说道:“母亲,孩儿说过,蓉儿绝不会背叛我们,您坚持要走,您看……”
说话间,张嬷嬷倒头要拜,徐雁容眼疾手快,扶起张嬷嬷,张嬷嬷又是惭愧,又是心酸,一瞬间,老泪纵横,“蓉儿,对不起,老身不该误会你,一切都是老身的错,和世元无关,你可千万不要怪他。”
徐雁容抱住张嬷嬷,声音也是哽哽咽咽,“婆婆,这些年,为了夫君,您受尽苦累,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儿媳怎么能怪您呢?”
谢世元也是泪飞如雨,一手拉着爱妻,一手拉着张嬷嬷,“母亲,蓉儿,你们都不要说了,外祖父说下个月就可成行,那就没有多少日子了,我们还是计划一下怎么走吧。”
三人都止住眼泪,徐雁容拿出盒子,给他们看外祖父所赠的人皮面具。
三个人带上人皮面具,形容大变,谢世元大喜过望,在铜镜前笑道:“蓉儿,这个样子,我都认不出自己了。”
“夫君,我们还要练习说话,不能再用崇州口音,这样才稳妥。”
张嬷嬷微微一笑,“这还不简单,世元会说很多地方的话,口音不是问题,重要的是我们何时走。蓉儿,其实……我觉得……”
张嬷嬷吞吞吐吐,犹疑不决。
“婆婆,您不要犹豫,有什么话,您就直接说出来,蓉儿不会怪您的。”
“蓉儿,不管你的外祖父帮不帮我们,我都觉得咱们应该在这两天离开,自从知道世元告诉你真实情况以后,我就感觉到惶恐不安,所以,我想,不如我们先离开一步,到边塞去等你的外祖父,你看这样可好?”
谢世元显然也很赞同张嬷嬷的观点,徐雁容仔细一想,也点头同意,于是,三人开始准备行李马车等物,准备明日上路。
徐雁容想着明日就要离开家,这一走,不知道此生还能否回来,心中不胜唏嘘,因此决定和谢世元回一趟娘家。
张嬷嬷没有反对,只是一再告诫夫妻二人,不可感情用事,不可说出明日离开崇州一事。
两个人上街买了一些礼物,来到徐家。
徐氏刚刚吃过午饭,见女儿突然回到家中,惊诧不已,崇州有个风俗习惯,出嫁的女儿是不能在下午回娘家的,除非是家中有大丧之事。
徐氏有些不高兴,可一看女儿满脸倦容,而且眼睛红肿,一着急,也就不再计较。
徐氏拉着女儿的手,质问谢世元道:“你是不是招惹蓉儿了,长到十六岁,我从没见她哭过,究竟发生什么事情?她的眼睛都哭肿了?”
“母亲,您在胡说什么呢?女儿知道不该下午回娘家来,只是昨晚女儿做了一个噩梦,心里感觉不舒服,所以不顾忌讳回来看您,您怎么能斥责我的夫君呢?”
看女儿不高兴了,徐母赶紧赔笑道:“女儿,娘亲以为你受了欺负,所以才会斥责张蒙两句,还真是女生外向,看来,在你的心里,这个娘亲的分量不如夫君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