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成亲已经有一年多些,饶是他看得惯了,仍然呆了一会。
娄默皱皱眉,“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司马舸微微一笑,“我知道,所以我更要来找你。”她的性子,有时候坦白的让人心喜,有时候又闷的让人担忧,若是等她想通了,说不得她对他也会大打折扣。暂且不提他的休书还握在她的手上,若她真的生气,直接甩手的人可会是她。从头至尾他的地位都是摇摇欲坠啊。想及此,忍不住轻掬了一把想象中的心酸泪。
做男人,大不易啊。
酒塞一开,浓烈的酒香蔓延开来,他递过去给她,凤眸灿烂星芒璀璨,“来,喝酒。”
娄默跟看疯子似的看着他,不晓得他葫芦里又卖着什么药。这个男人,大多时候都不是按照正常人的思维行事,天晓得他又搞什么鬼。
司马舸被她的眼神看的讪讪,摸摸鼻子,将酒壶收了回来。他其实本来是想借着酒性缓和一下气氛,最好是对月当空郎情妾意把酒话桑麻,最后结果自然是美人伏肩两情缱绻共度良宵夜……
不远处,一声鸡鸣响彻四野。
咳,那就坦白从宽看日出东升吧。
司马舸深吸了口气,含情脉脉的看过去,“娘子……”
娄默揉去身上的鸡皮疙瘩,不耐烦的白了他一眼,“给我好好说话。到底怎么回事,给说清楚。”
司马舸嘴角抽搐再抽搐,悲愤莫名,“娘子,你是女人!”
这话呢,其实还是要从许多许多许多年前说起,江湖之中出了一个绝色美人,传说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等等,举凡各种美女的形容词可以套用在她身上绝对是物有所值,总而言之,极美的就是了。
美人本来就是多是非的,偏偏这个美人既美且傲,认为天底下除了皇帝之外旁人绝对配不上自个儿。所以她自己导演自己设计与到民间的皇帝春风度了又度,度了不知道足足一个月之后忽然恍然醒悟自己年方二十却要跟着一个足以做她爹的男人实在是太亏,一把逍遥散消了皇帝的记忆,自己则嫁了人。
十月怀胎,儿子呱呱落地。儿子呱呱落地的当天,七彩祥云红光满天万鸟朝凤……
“停!”娄默再也忍不住了,开口打断司马舸滔滔不绝的溢美之词,这人兴高采烈的简直将自己的身世说的像个闹剧。司马舸嘴一扁,很是哀怨的将详尽的描述吞了下去,“娘子,我正在给你细细的说,如果万一你听的不清楚,你又想休了我怎么办?”
“……”娄默头一阵一阵的抽痛,恨不得一脚把不要脸的某人从房顶上该踹下去。
“那我继续了?”
娄默咬牙,“我来问,你来答!”等他乱七八糟的说完,天早就大亮了!
司马舸乖乖应了声好。
“你刚才是说,你其实是皇帝陛下的私生子?”
司马舸思索了会,“时间太过接近,我娘不知道,虽然所有人都认为该是如此,不过我个人认为不是。”
“为什么?”
司马舸看过去,目光萧索,“我见过那位陛下一次,老态龙钟肥头大耳外加昏庸无能,我哪里跟他像?”
“……”一巴掌拍上了他的后脑勺,娄默咬牙,“继续!你跟他们刚才所说的共同的目地是什么?”
司马舸顺势拉过她的手暗暗偷香窃玉,漫不经心的道,“一块石头。”见娄默又瞪他,他微微一笑,“一方被玉贵妃偷出皇宫的传国玉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