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恪举着手里的烤鱼抬头望了望天,原本还在正中的日头已经往西方偏了偏,幸灾乐祸的宣布,“时间到了!司马舸你就认输吧。”
司马舸脸蹭的变了脸色,勃然大怒站起身来,单手就往水面上一拂!
轰隆一声!
一丈开外的水如飞瀑一般望天而去,水幕蔓延哗啦作响,或金色或白色的鲤鱼鳞片在水中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待众人醒悟过来,七八十条被震晕了的鲤鱼已经啪啦啪啦的全甩进了凉亭之中,满地皆是鱼。
众人一时傻眼,唯有某人一手叉腰一手提拎着鱼竿,鱼竿那头尚连着一只破烂黑靴,站在满地大鱼小鱼之中抓狂大笑,“我逮的比你们三个加起来还要多,你、你、你给我出去跑步去!”
慕容恪脸色微黑,与慕容焕相视一眼。
莫怀仁从慕容焕身上爬了起来,拳头作响。
娄默瞥了眼自家幼稚到极点的相公,嘴角略略抽搐,将裙里那条装死的肥美鲤鱼鱼甩进水里立刻捧着那只乌龟躲到江惟那边以免遭受池鱼之殃。果然,她堪堪走来,三道黑影已经从她旁边掠了过去,昏天黑地,黑天昏地!
朱姣偌有些担忧,“他们没有事吧?”
“唔,司马应该会被揍的很惨吧。”娄默很负责任的点评道。以一敌三简直自寻死路,他不输才有鬼。
“啊。”朱姣偌小嘴微张,眉宇间刚露惶色手就被江惟轻轻按压了下,她一怔回头对上一双温和的眸,心中稍安这才察觉自己的忧色过于明显,心中不免又有些忐忑,苦笑了声,“娄默,对不起,我……”
娄默不在意的挥挥手,“没关系,只是仍然要劝你一句,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天底下有她这么伟大的女人吗,居然在劝自己的情敌弃恶从善,简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朱姣偌苦笑,“谢谢。”
江惟将朱姣偌的手握的更紧了些,得来她感激一瞥后忍不住微微一笑,转移话题道,“默姐,我已经收到司马的飞鸽传书,大概事情我也约莫了解。如今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他环视四周,在娄默手上轻轻写了几个字。
朱姣偌不明所以,“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江惟与娄默对看了眼,这些事情本来便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朱姣偌的身份有时候确实很好用……娄默沉吟片刻,“公主,有件事还需要你帮忙。”
“什么?”
“就是……”娄默贴近朱姣偌耳侧轻声说道,朱姣偌待听的清楚,清美脸上忽的闪过一抹诧异,脱口而出,“你要我密切注意皇兄的动向,为什么?”
娄默轻轻一笑,“若真的一点动静没有,我倒是真的怀疑他是不是一个昏君了。”见朱姣偌一脸的又震又惊,娄默忍不住又想笑了,“公主,不过你皇兄不仅不是个昏君,还是个很有心机的明君呢。”所有事情都贯通起来,如果她再想不明白,她未免也太蠢钝了。这三天她一直赶路,总算想了个明白了。“如果我猜的没错,石佛便是你皇兄派过去在蓝血盟的内奸,好一举一动洞悉玉贵妃所有的动作。”
“你的意思是说,皇兄从头至尾都知道蓝血盟的存在?不可能!若是他知道,怎么会被蓝血盟的人逼迫,甚至让我出宫去找司马舸求救!”朱姣偌倏地站起身来,不置信的低叫!“他根本不可能这么做!”
“因为他想借我们的手铲除蓝血盟,更因为玉贵妃手上握着一件物事,偏偏他又不知道玉贵妃藏在何处,所以暗派石佛在蓝血盟埋伏经年好密切控制玉贵妃的动向。”娄默笑容微顿,“可惜石佛在蓝血盟一役之后又失了踪影,玉贵妃又身在江南山庄,别无他法只有将脑筋动到了我们身上将玉贵妃安全送回京城……只是为了玉贵妃手中的一件物事。”
“什么东西?”
正在娄默要不要告诉她时,旁边忽的有人插口了,声音严重变音了,“则件东西呢,久是秦草遛下的玉玺。”
三人看过去。
哇,好一张七彩冰纷色彩绚烂的脸啊,青青肿肿,惨不忍睹。事实证明,再帅的人被围殴之后还是丑的像只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