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知道你这孤女投奔杜国公府,又是怎样的凄惨。”
她一个眼色过去,那身边的婆子便拿着个荷包上前塞到祝佳艺的手里,“姑娘,我们家夫人最是面慈心善的了,怕你上京不宽裕,特意添上几两银子。”
祝佳艺低垂着眉眼,笑着道谢。倒是身边的丫头婆子愤恨得不行,却也都弯着腰隐去脸上的神色,端得是恭敬胆怯。
见她呆愣愣的样子,王夫人顿时觉得没趣,冷哼一声带着人走了。
可等她出了禅院,见到门口站着的两排锦衣卫,顿时面色一僵,让婆子给每个人打赏个荷包,脚步匆匆离开。
“阿弥陀佛,小施主节哀顺变,”义平主持眉目和善地说道,“令尊曾经给贫僧来过信,将祝家几代主母的嫁妆封寄在寺庙中,等小施主嫁人之时再送上作为嫁妆。”
祝佳艺轻笑着仍是道谢与感恩,面上还残余着凄苦和彷徨。
“小施主,这是贫僧亲笔写的一封信,京都护国寺主持与贫僧是一个祖师爷。若是小施主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拿着信求助一二。”
祝佳艺接过来,又是一番道谢,亲手奉上厚厚的荷包。
义平主持也没推脱,旁边的小僧便上前嬉笑着接过。
这时她才犹豫地说道:“小女的父亲追寻母亲去了,独留下小女一人惶惶在世,食不能寝夜不能寐。故特拿了账本来请求主持,希望能看看母亲和祖母留下来的物件,慰藉思念之情,也挑几个带去京都,时时瞧着心也能安。”
义平主持笑意寡淡,见门外锦衣卫走动,说道:“这是自然的。”
随即他从身上扯下钥匙,让旁边的小僧领着祝佳艺他们去库房。
那库房修建在主持禅院中,外面虽然与旁边无异,里面确实铜门铁壁玄板坚不可摧。
锦寒拉着小僧,直接往他怀里塞了颗金锭。
喜得小僧眉开眼笑,拿着金锭咬了口,虽然硌得牙疼,却连连道:“小施主自个儿快去快回,小僧也好跟主持交差。”
祝佳艺正有此意,淡淡笑着点头,将一众婆子丫鬟留在门外,自个儿走了进去。
库房很多且都很宽阔,其中一间挂着锁,上面沾着祝彭学名号的封条。
祝佳艺撕去封条,用钥匙打开门,吱呀一声,高五米宽三米的大门被打开。
里面家具、箱柜、摆件不知数几,东西很多,账本子祝彭学只给了她一个,而她是办完父亲的丧事就来了。
若是义平主持想要梳笼一遍也需要耗费许多功夫,声势也会浩大,更有着将他伪善一面撕扯开来的危险。
是以,祝佳艺猜测,他仅仅看过,并没详细登记造册。
更何况箱笼上都挂着名家打造的锁,几层加密,除非箱子被毁,否则旁人轻易打不开。
她掏出脖子里挂着的钥匙,将箱笼给打开。
祝佳艺把地契房契都给收入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