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吓了一跳,赶紧打开大门,躬身上前谄媚笑着请人。
简文斌冷肃着脸站在车厢外跟祝佳艺告别。
祝佳艺带上帷帽被锦寒搀扶着下车,到他跟前刚要跪下,就被他阻止。
“小女谢皇上的恩典,也谢简大人和各位大人的相护。
祝家仅小女一人,花销不大,故愿意将嫁妆铺子和田庄出产的半数捐赠给朝廷,供赏金猎人的悬赏,愿我大夏华国泰民安!”
简文斌抱拳冲她微鞠躬,道:“祝姑娘大义,我等替圣上和百姓们谢过!”
祝佳艺抿着唇不好意思笑着说,“简大人说得我都不好意思再开口了。”
“祝姑娘有话直说,祝大人是朝廷忠烈,在职鞠躬尽瘁。作为他的遗孤,圣上定然会对姑娘多加看护!”
“小女之母逝去四年有余,如今父亲也追随而去。小女按照父亲意愿到外祖母家常住,恐礼仪又失丢了外祖母的脸,所以小女想托简大人帮忙寻找个教引嬷嬷。”她忐忑地低下头小声地说道。
简文斌怔了下,没想到她只有这么点要求,笑着说:“姑娘放心,以后若是你遇上难事,可以托管事去简府。”
祝佳艺谢过,目送锦衣卫离开,这才小声跟锦寒说了几句。
“我们姑娘说了,都是自家亲戚当不得如此阵势,再者姑娘还在孝期中,按规矩是要走侧门的。”锦寒微挺着腰,脆生生地说道。
众人又忙不迭地将侧门打开,还抬出了轿子。
杜国公府很大,不过一晃眼的工夫,天边的余晖也被吞尽,府里大红灯笼点起来,成串又喜庆瞧得从南姜省来得众人心里难受得紧。
“艺儿可是来了,老祖宗这些日子每天都念叨不下三五遍,这两天更是遣人七八趟地往码头上跑呢。”随着轿子落下,一个爽朗的女声响起,确是大房的二爷杜子威的媳妇。
祝佳艺出来,轻笑着福身:“二嫂子好。”
温雅定抓住她的手,满是怜惜道:“瞧瞧这可人儿,命怎么这么苦,我们才养出来那点肉,不过离开数月,又都消下去了。
姑父最放心不下的是你,你将身体养好了,他才走得放心……”
祝佳艺只是垂着头,小声说:“是的,父亲最挂心的就是我了。”
锦寒笑着上前给温雅定请了安,“二奶奶可快别说了,姑娘好不容易才止住,您又招惹了她的金珠子。”
“瞧我,该打,”温雅定说着,见后面那摆了半个院的箱笼有些吃惊,眸子里的贪婪一闪而逝,“艺儿这是……”
“父亲已去,南姜省我怕是回不去了,便将东西都带来了,还请二嫂子给安排个地儿。”
温雅定有些为难,家里房屋是多,可除了常用的院落,其余的都落了尘土,哪能说用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