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错之有。”沈相言道,“刘大人强词夺理,恶意中伤你的话,切莫放在心上。”
说完,沈相言便转身离去,恰巧今日燕语迟早早等候在了沈家马车前,一见他出宫便走了上来,又是给他擦汗又是喂了一块糖油饼给他。
这一幕被傅航尽收眼底,关于沈相言和燕家那位女将军的故事他自然早有耳闻,如今亲眼所见,倒比传言里说得还要甜蜜。
如此美好的爱情,才是真正的令人向往。
等到回到府内,傅航便看见一位媒人打扮的妇人在自己家门口来回踱步,等傅航下了马车,那媒人立马便跑了上前,一脸热情地道,“这位便是傅大人了?”
傅航一脸不明所以,便问,“正是在下,不知你找我有何事?”
见他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那媒人捂脸一笑,道,“我自然来告诉你一件大喜事呀。”
“公子乃中原首位十八岁便中了状元的英年才俊……”
这媒婆好一顿夸,夸完傅航便只是客气一笑,似乎也明白了她的心思,便打断了她的话。
“我一心仕途,婚娶一事还是尚且等等。”傅航说完,便转身离去,谁知那媒人却拦住了他的去路,一旁的傅家家丁上前,眉目一横,准备将那媒人拖开。
谁知那媒人却解释道,“公子误会了,我只不过是收了李家的钱,希望你和李家小姐见上一面罢了。”
“李家?”傅航初来京城,自然对京中的名门贵族了解不多。“麻烦你告诉李家小姐,傅某实在无心婚娶。”
说完,这傅航便果断地进了屋。
此时那傅老夫人闻声而来,忙问,“儿啊,这有姑娘看上了你,如今你这年纪也不小了,可以适当地相处相处,如何?”
傅航自然清楚母亲抱子心切,只好软下声来恳求她,“母亲,等我仕途之路走稳了,日后再择一门适当的人家,那时才是谈婚论嫁的好时机。”
“好好好,母亲都听你的。”傅母笑着道,自己这个儿子打小便固执,想必相求也是无果的,若他自己喜欢上了谁家姑娘,必定会主动出击的。
但傅母这几日也没闲着,差人四处悄悄打听这京城里与傅航年纪相差不了多少的大家闺秀,若是看上一个对眼的,也好在他耳边磨磨嘴皮子。这傅母重男轻女,傅航还有一个相差一岁的姐姐,曾看上了一个书生,但因为傅母瞧不上那浑身穷酸的读书人,硬是棒打姻缘让傅航的姐姐傅鹃死了这颗心。
这儿子仕途得意,女儿却年纪到了还未嫁出去,这个当母亲的心里虽着急,却并不催促,日日催她出门参加那些诗会,多认识一些官家小姐和公子,日后被哪个官家弟子瞧上了,也好在官场帮扶弟弟一把。
沈府,午饭后,阿秋端来了一碗自己亲手做的药膳,放在了沈相言面前,沈相言低头看了一眼那碗里深褐色地浓汤,混合着一些晒干的草药,一闻那味道便让人觉得毫无食欲。
但阿秋替他诊脉后,发现他体内余毒未清,自然是想着方子地给他清体内的余毒。
沈相言连连吃了好几日的药膳,那味道虽然不太好,却也是阿秋的一番心意,于是在燕语迟邀他商议两大兵营对决的时候,皱着眉头问他,“你最近在喝药?”
“哦,没有。”沈相言解释道,“阿秋替我做了药膳,说是用来请体内的余毒的。你若闻着不太习惯,我日后出门见你时泡泡澡去一去这身上的味道。”
燕语迟不以为然,“那多麻烦呀,只要是你想见我,就算这浑身上下都是一股酸臭味,那我也绝不会嫌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