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灵言灵，比做巫檀时要可爱多了。

一想到巫檀，御之便想起了一张明媚中带着天真和稚嫩的脸蛋，眉头不由得皱了皱。

她怎么转世成了这副丑样子？

御之一点也接受不了自己被一个丑女惦记。

在他眼里，言灵的相貌可谓丑陋，她一亲近他，他就倒足了胃口，恨不得立即把她捏死捏死捏死。

倘若不是实在好奇她的魂魄修复到了什么程度，他早在见到她的第一面就痛下黑手了。

看来，得在她身上再添点东西，挽救一下她的面貌。

唔，比如说巫檀那张脸就不错。

尽管算不上倾国倾城，好歹算不得丑。

最主要的是，御之看惯了那张脸，相比其他的脸蛋，他对巫檀的容貌接受度更高一些。

如果那张脸褪去不谙世事的天真，再加上言灵孤苦苍凉的神情，那就更加完美了。

御之心里头不禁蠢蠢欲动起来。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改造她，不，准确地说是改造曾经的巫檀。

他想彻底毁掉她脸上的天真，毁掉她刺眼的笑容，毁掉她所有的信仰和希冀，亲眼看到她脸上出现嫉妒、痛苦、怨恨、绝望等等阴暗情绪。

只有这样……只有这样，才适合她那般与这世道格格不入的人。

也只有足够阴暗的她，才配站在他身边，做一个他随时可以逗弄的玩物。

御之漂亮的桃花眼微微一眯。

所以，言灵是时候去死一死了。

许久，背对着屋子发呆的言灵缓缓转过身，对上了御之那双闪烁着残忍光芒的眸子。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似乎看到他衣摆上隐约有一缕水光闪过。

定睛再看，他的衣摆静静垂在那里，重重玄袍交叠，和暗色融为一体，如果不是那张朗然照人若明珠在侧的脸，只怕言灵还真会把他当成戏台上的幕布给忽略了。

“不开心？”

御之的嗓音很好听，又轻又柔，似乎稍微重一点都怕吓着了她。

因为“言灵”的缘故，言灵知道自己的话好的不灵坏的灵，平时不敢说话，也没人喜欢跟她说话，渐渐地她也不爱说话了。

但她很喜欢听御之说话。

她看着他，他那两汪柔情似水的眼眸正专注地盯着她，似乎永远只看得到她一个人，形状姣好的唇瓣微微一动，轻软和缓的语气十分之缱绻，就如把她当成了珍宝看待。

没有女子能够拒绝被一位美貌的郎君这般温柔对待。

言灵倒没往旁里想，她瞅着他搭在窗台上的一看就知养尊处优的手，袖子下粗糙黝黑的手指禁不住在油腻腻的裙摆上擦了擦。

他的手真好看。

言灵骨子里无比的自卑，根本不敢生出旁的心思来，只胡乱地点了点头。

“唔。”

御之笑着问：“既然不开心，为何不离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