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傻。”栖月狡黠地冲李越眨眨眼，“你都叫我栖月了，我的名字当然叫栖月啊！不过，太子殿下，你叫什么名字？”

此言一出，李越的脸当即惨白。

“你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嗯，我应该知道的吗？是啊，我就觉得你很熟悉，但却想不起来你叫什么！怎么？你生气的吗？”

“我叫李越。”李越说着，冲栖月笑了笑，紫眸中写满了笑意。“你真的记不起来？”

“李越，你是后唐太子。”

“你记起来了？”李越紧张地问栖月，手心渗出密密的汗。

栖月摇摇头，笑道：“没有，我睡觉的时候听到你们说话，什么后唐，南诏，什么太子哥哥，所以，猜的！”

“嗯，其实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一个长长的梦，梦里都是你的在说话，告诉我，你是我的什么人？是不是你的……”栖月突然低下头，不敢看李越，脸微微泛红，娇羞无比。

她竟然会害羞。而且害羞的模样是这么的迷人。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还有她话里的意思，然而，狂喜却嘎然而止，李越抽回手，后退半步，望着栖月，声音微凉的道：“我说了，你想要什么，可以直接开口。如果想离开，我可以让雪言去备马。”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就是李越现在最贴切的写照，虽然他很想认为栖月所表达的意思是真的，但心底却有一个声音在提醒他，就算她不恨他，也不会爱他。

“离开，去哪里？”栖月慌张再次拉住李越的手。

手上传来柔软的感觉，身体里，有一股电流在流窜。

此时，她一双大眼睛里全是疑惑，让他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抚摸她的脸。

可是，她是东方隽的王妃，那个眼里心里只有东方隽的苏栖月。

微颤的手在栖月脸前半雨入停下来，用力的将手再一次从她手中抽出，低吼道：“别再装了，想要什么，直接说吧！只要不是后唐国。”

背过身去，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此时的心情，比她没醒时还要茅盾，彼时，是盼她醒又不愿让她醒。

此时，是想相信她又不敢相信她。

默默地在心里数数，他敢保证，只要从一数到十，栖月就一定会提出她想提的条件。因为他了解他。

数到十，却没听到栖月的声音。

再数一遍，依然没有。

室内一片寂静，静的可以听到自己强烈的心跳声，身后，细微的动静之后，便没有任何声音。一点声音都没有。

李越忍不住回头，眼前的一幕却让他的心疼到要窒息。

她蜷缩在床边的地上，下巴抵在膝盖上，头发零乱的散开，垂落在肩头，包裹着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