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彧原本是皱着眉的,听到这声夫君愣是呆了一呆,随后哑然笑开,将人捞进怀里。
“难受吗?怪我没陪着你。”
沈念靠在他胸前早已不知是云里雾里。哪里听得见他说话。到了车上,人已经坐在了沈彧腿上,双手牢牢抱着他脖颈,如此才不觉的天旋地转。
沈彧一路无言,此时一双手分别拖着她后腰与大腿。眼里沉的像要喷火。
“硌…”
嘟囔着挪了挪屁股,依然觉得不大舒服。
她这一动,沈彧狠狠抽了一口冷气。忽然就想起来在沈家时,老太太时常给他炖补品,总补得他气血过盛。像…现在这般。
百吉怎么也没想到立着出去的沈念会叫抱着回来。小脸一白上前去看,“夫人这是怎么了!”
待看清沈念飞满红晕的一张脸,以及嘟嘟囔囔不知在说什么胡话的样子,先是松了一口气,后又喃喃道;“哦,原是喝多了,到是第一回。”
瞧见自家姑爷抱得稳稳当当往屋里去,心里也不大担心,只道“俾子去煮碗醒酒汤来,叫常乐稍后进去照顾夫人,姑爷不若今夜先歇在西厢里?”
毕竟沈彧是一家之主,每日还有大量公务,自家姑娘喝成这样少不了夜里不安稳,不好打扰沈彧休息。
沈彧又怎会嫌她,巴不得多看两眼。只道“不必。”
醒酒汤是边哄边骗着喂下去的。沈彧接过温热帕子给她擦净了脸手,将人放稳。
“下去吧。”将帕子递给常乐。放好纱帐。
待百吉常乐出去,他到净室里洗罢也趟进榻里。
侧目去看小姑娘睡得还算安稳,伸手准备将她拖进怀里。可手还没碰上沈念,就见她眼睫忽闪几下,慢慢睁开了眼。
“念念?”
沈念却好似听不见一般并没回答,只盯着帐顶直直的看着。即像喝了醒酒汤清醒了,又像依旧在醉梦里发痴。
过了许久,她忽然淡声道:“我那时候是死了的。”
沈彧差异挑眉,但并不等他提问,就听沈念继续开口,声音平静又淡然。
“被一刀扎在这里死的,很疼。”小手缓缓敷上胸口。
“后来我转世到了这里,看见了二哥,我那时候,觉得孤立无援,我害怕长大了会嫁给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或是给什么样的人做妾室、做丫鬟。”一滴泪水顺着眼角缓缓留下,她忽然有些哽咽。
“我觉得二哥会不一样,你聪明学问好,我希望你能庇佑我。于是我对你百般讨好。”
这其实一只压抑在她心底。尤其现在知道了沈彧心意,她觉得自己甚至配不上沈彧对她的全心全意。
沈彧单手支起侧脸,靠近她,食指擦去她眼角泪水。“可你那日说不论我与谁共事,做的什么事,你只想我安全。”
“因为后来我爱上了二哥,我只想你好好的活着。我想你不被世俗牵绊,不被儿时的悲凉牵绊,好好的、快活的活着。”
沈彧擦泪的手指僵住,颤声问“你说什么?”
沈念侧头。双目相对,沈念说,“我说,我爱你呀。”